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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吟明明是他八抬大轿,明媒正娶来的,如今反倒像是偷情。
“疼。”
月吟拧了拧眉,娇声嗔他。
“究竟是谁疼?”
谢行之松开手,带着月吟的手碰了碰。
月吟的手指颤了颤,脸颊顿时红透了,手想缩也缩不回去。
罗帐灯昏,谢行之的薄唇一压,落到月吟的唇上,温热的呼吸尽数倾洒,“走不走?”
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月吟挽上谢行之的脖子,被他轻而易举地横抱起来。
“轻减了。”
谢行之的目光顺势垂落,看了过去。
月吟脸一红,嗔他一眼。
“走不走?”
这次换月吟问他了,嗔娇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催促。
谢行之笑着,抱着月吟去了净室。
孩子大了,屋子里总归是不方便。
净室里放了小榻,浴桶里有热水,清洗起来也方便。
净室的帘子放了下来,隔了里面的旖旎风光……
月吟看着伏在胸口的脑袋,伸手推了推谢行之的头,但还是没有推动。
月吟气息紊乱,嗔道:“你干嘛,孩子断粮后就没有了。”
谢行之抬头,沉沉看着娇红浮面的月吟,“轻减了。”
简短的三个字从他唇边说出来,他竟没有一丝害臊,月吟倒是耳根子通红。
虽比不上喂养孩子的那阵子,但是也比成婚那阵子好许多。
谢行之的手握了一捧,“阿吟大抵听过一句话。”
月吟拢着眉,按住他不安分的手,“什么话?”
谢行之的指端缓缓画圈,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”
他沉沉看着,吻了上去。
一声娥吟从月吟的唇角溢出,与此同时纤长的手指抓他乌发。
浑圆小巧的脚趾蜷缩,足背弯起一抹弧度。
谢行之忽然挽起月吟的纤白脚踝,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。
小榻咯吱咯吱的响,摇摇晃晃间和窗户外面婆娑的树影交相辉映。
一弯皎洁的明月从缓缓浮动的行云中露出来,夜色越发暗沉。
风吹草动,窗台边放着的一盆芍药花,细细的花枝仿佛要被这阵风折弯、折断,花枝乱颤间,夜里聚集在花叶上的水珠顺着花芯慢慢滴下。
这花的花蜜,大抵是甜的。
月上中梢,净室里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。
谢行之抱着月吟在浴桶里清洗一阵,她沐浴素来喜欢洒些新鲜花瓣,但夜里的清洗便省去了这些,水面清澈见底。
然而孩子还在床榻睡着,谢行之也不敢闹月吟太久。
两人简单清洗一番,谢行之便抱着月吟出去了。
然而,待罗帐撩开,那张和谢行之极像的小脸映入月吟眼帘,谢璋大抵是刚醒来,小手揉着惺忪的眼睛,懵懂地看着床榻前的两人。
月吟脑中顿时一片空白,脸在刹那间红了,看了眼谢行之,示意他放她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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