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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单是月吟,魏衡也想不明白,去找谢漪澜的路上终于忍不住了,问道:“谢兄,我送见面礼,你怎也送礼?你今日有些反常。”
谢行之神色如常,“表妹刚来时送了份见面礼,我尚未回礼,今日借着魏兄赠礼,一并给了表妹。”
魏衡太了解他这位好友了,“嗐,我就说你今日怎么转性了,主动送姑娘东西,原是这样。”
想必这回礼,他拖了有段时日。
“谢兄,虽然我只见了柳表妹两面,但越发觉得投缘,很亲切的感觉。”
魏衡靠近谢行之,道:“你也知道,我大哥前年刚成婚,大嫂也有了身孕,这祖母和母亲就开始催我了,相看的姑娘里,也就柳表妹让我有这种投缘的亲切感。”
谢行之突然停住步子,转眸看他,一双丹凤眼晦暗不明。
他缓缓启唇,“是吗?一见钟情?”
魏衡一笑,“别乱说,话好听些是一见钟情,话难听点便是见色起意了。”
他连连摆手,否认道:“投缘而已。”
谢行之笑笑,拍拍他肩膀。
这一拍,倒让魏衡心里没底,尤其是那张含笑的眼看过来,他莫名有些犯怵。
魏衡迈出步子,大步流星往谢漪澜那边。
谢行之缓步跟在后面,若有所思。
一见钟情么?
大抵也有见色起意的份。
平心而论,表妹容颜如花,身姿婀娜,确有倾国之色。
梦中她更是放肆,与白日所见的乖巧温顺截然不同。
便是这份貌美乖巧,引得旁人情不自禁靠近。
谢行之胸腔顿生闷意,不知不觉中将这份闷意带着入梦。
月上柳梢,正是黄昏时分,纱幔轻扬,一片霞光洒进八角亭。
亭中放了张供休息的小榻,榻前跪坐着名女子,她衣裳半退,挽至臂弯,下裙完好逶迤在地,如一池盛开的莲。
谢行之坐她身后,圈她于怀。
男子修长如玉握着支紫毫,以她如霜欺雪的背为宣纸,提笔作画。
紫毫沾花瓣汁水,轻描淡写,笔尖游走于后背,划过脊沟。
她转过头来,眼底氤氲水雾,却又不敢乱动分毫,只纤白手指握住裙角,颤着嗓说道:“大表哥,痒。”
谢行之沾着艳色花汁,笔尖一顿,白皙肌肤上点出片花瓣,“魏兄送的紫毫确实好用,好笔当需好好开润,如此方能物尽其用。”
倏地,谢行之拿过榻上的软枕放在榻沿,让她伏趴小榻。
男子长指拨开背脊上一缕乌发,露出半边雪肌,半边已是作好的画。
玉肌雪背,细腰盈盈,芙蓉花开,艳艳生辉,塞过满园的霞光春景。
谢行之提笔,柔软的笔尖顺着脊沟蜿蜒而下,勾勒出一抹水痕,恰似芙蓉花枝。
她纤薄的肩膀颤动,钗环摇摆,抓着软枕的手指因用力也泛白,哭声哀求道:“大表哥,别……”
谢行之握笔游走,沉金冷玉般的嗓音响起,“月色皎皎,芙蓉入画,此等美景岂能辜负?”
他笔上的动作没停,可她却哭颤得厉害。
谢行之心一软,放下紫毫,也不管那画是否还润着,心软地捞起哭趴榻边的人,抱转她入怀。
胸膛覆了柔软,她依偎在他怀中,谢行之挽她细腰,吻去娇颜淌着的泪,可再有动作时,怀中的娇人已湮没。
梦境戛然而止,意犹未尽。
谢行之砸舌,大抵也是见色起意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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