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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宥敛以为她生气了,拦住她的腰,嗓音带着未消散的情涩。
“别怕,迎夏宴那次,我是中.药了才不知节制……今日三次即可。”
颜玉皎只是想净净手,去去味道而已,闻言,震惊地瞪着楚宥敛,都有些结巴了:“三……三次?”
楚宥敛点点头,便把她的手重新拉过来,让她感受。
颜玉皎:?
他不是才那个么!
……怎么又起来了?!
静默间,楚宥敛似是察觉到颜玉皎隐隐害怕的情绪,立时干咳一声解释道:“为夫毕竟年轻,初尝情.事,自然索求多了些,还望娘子勿怪。”
他又这样装可怜,偏偏颜玉皎还吃他这一套,半推半就间,随着楚宥敛的动作,忘却了担忧.
翌日,天还未明,郯王府的小厮们就起床洗漱,开始打扫院子,收拾昨夜宾客留下的残局。
郯王府主要有两处宫殿,其中一处叫昀梧殿,是郯王府的主宅院,住着郯王和郯王妃。
另一处则是楚宥敛住的静澜轩。
静澜轩地势略高,又从西南境移植了大片竹林,以及东南境的各种奇异花卉,因此环境非常幽静,更有一处小湖泊,可临水观鱼,也可泛舟湖上,闲趣十足。
站在静澜轩最高的楼阁上,正好可以看到皇宫的东华门——早朝时,文武百官们分列两侧,从此门入宫。
平日里,两处宫殿的侍从都是混着用的,直到楚宥敛新婚,晋升为敏王,郯王爷才把侍从分了分,让楚宥敛挑一些侍从以后只负责静澜轩。
然而婚宴才清扫干净,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,静澜轩的新婚寝房内,就有人强逼着自己苏醒。
颜玉皎两眼昏沉,从薄毯里伸出乳白柔腻的胳膊,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楚宥敛,困的气若游丝:“什么时辰了,是不是该去见公公婆婆了?”
难为她还能记起来此事。
楚宥敛似乎犹在梦中,微睁开修长的眼睫,捉住颜玉皎的手,重新塞回薄毯里,鼻音浓重:
“我之前就和父王母妃说了,我们会起得晚……不必管……”
颜玉皎闻言,心神一松,也慢慢阖上眼,却不忘小声抱怨道:“不早说,都怪你,昨晚非要闹这么晚。”
彻底陷入黑甜的梦之前,颜玉皎忽然想到,楚宥敛怎么早就和郯王爷和郯王妃说他们会起得晚的事?他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新婚夜如何度过?
然而她闭上眼重新进入梦乡后,又将这一切猜测忘的一干二净.
日上三竿,寝房内的两位新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作为颜府出来的侍女,樱桃和芭蕉在门外等候时,面对衣着统一、气势淡然、举止优雅的静澜轩侍女时,低眸看了看自己花里胡哨的衣服,不免有些尴尬,无所适从。
芭蕉迟钝,此时倒还好,樱桃却有些受不了,犹豫着要不要换身衣服再过来陪颜玉皎。
相对郯王府而言,颜玉皎的身份算是低微,拜见郯王爷和郯王妃时,若是因为下人的打扮太过土气,丢了面子,才更是难堪。
思量片刻,樱桃便交待芭蕉在此地好好等着,她去去便回。
芭蕉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然而樱桃走后,寝房内就传来细微动静,二位新人已经醒了。
芭蕉顿了顿,正要去敲门,忽地身边一阵风,一位体态婀娜的侍女先她一步敲了敲门。
这侍女肌肤雪白,嗓音也似润了水一般绵软:“王爷,您和王妃可是醒了,可需要奴婢进来侍候?”
芭蕉蹙起眉,隐隐觉得这个侍女的姿态有些不对劲,但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
只得按下心中的怪异感觉,张了张唇想说她也进去侍候罢,敲门的侍女却仰着脖子,回眸看了她一眼。
这一眼很难形容,好似上位者对下位者高高在上的不屑,又好似错觉,什么情绪都没有。
芭蕉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虽无一言却剩似千言万语的场面,尤其她一向被樱桃压制,笨嘴笨舌,老实愚钝,此时更不知该作何反应,只能哑然地呆愣在原地。
“进来罢。”
房内传来楚宥敛的声音。
“是,王爷。”
侍女回道,又回眸瞧了芭蕉一眼,才推门进去了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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