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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世平心有不甘,但还是应了下来,心里早已是怒气横生。
想他寒窗苦读十余载,好不容易金榜有名,官职却迟迟没下来,本是可以一直等着授官,却被突然出现在京城的无名冒牌女子搅和了前途,不得不委身当着养马的小官。
他研磨提笔写字的手,竟去拿草料喂马,干起了仆人的活,简直是有辱斯文!
!
当这养马小官,并非他所愿,若非慈霞寺暗杀一事没成,谢行之掺和了进来,他又何至于为了保全性命,答应和赵黎合作,暂时借养马太仆来避避风头。
赵黎他爹,吏部尚书,任职一名小小的养马官是件简单的事情,赵黎隐瞒了陈世平的身份,又编了个凄惨的故事,让赵尚书生了恻隐之心。
陈世平这才在段时间里,靠这养马太仆的身份,躲避了谢行之满城的通缉画像。
赵黎等的就是在秋猎这日,借马儿狂躁,让那冒牌货被马撞伤,踩伤,最好是闹出人命,要了那冒牌货的命。
哪知那冒牌货又躲了过去!
那么她下次可没有这样的运气了。
谢行之营帐。
“我已派人在营帐外守着,阿吟大可不用担心,没人擅闯。”
谢行之倒了药油在掌心,慢慢搓热,看眼床榻上浑身不自在的人,淡声道:“撩开,白绫袜脱了,上药。”
简短的几个字,让月吟没有抗拒的余地,低头慢吞吞按照谢行之说的顺序,撩开裙摆,白绫袜脱了一半压在足底,挽了一截裤腿上去。
足腕白皙,但扭伤的脚踝红肿起来,鼓了个跟鸽子蛋大小的包。
谢行之凑近,将她玉足放在他膝上。
温热的大掌握着她足腕,足底触到一片柔软,月吟抓紧裙裾,一时间心跳如擂,下意识咽了咽嗓子,以掩饰内心的悸动。
谢行之没说话,带有药油的大掌覆上她红肿的脚踝,拿捏着力道揉着,把掌心搓热的药油揉进去。
与梦中带着玩味的揉脚踝不同,这次的谢行之正经多了,顾及着她感受,没将那脱了一半压在足底的白绫袜脱掉。
也比梦里那次温柔多了,动作轻柔,宛如呵护着他的珍宝。
但红肿的脚踝碰着还是疼,月吟忍不住轻嘶一声。
“疼。”
月吟有些受不住,忽然按住谢行之手腕,不再让他揉脚。
谢行之耐着性子,“听话,药油要揉进去,将淤血都揉散了。”
月吟柳眉轻拧,没有松手,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,“可是很痛。”
谢行之看眼红肿的脚踝,“再揉几下就好了,我轻点,听话。”
月吟也知谢行之是为她好,但那扭伤的地方,一按就疼,她着实受不住。
“那就再揉十下?十下可以吗?真的很疼。”
月吟生怕谢行之拒绝,说得有些慢,声音也拉得长长,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是在撒娇。
谢行之喉结滚了滚,嗓音渐渐喑哑,“好。”
他掌心搓了药油,又覆在她红肿的脚踝,轻揉慢压,将药油都融进去。
月吟咬唇,忍着脚踝的痛意,但唇间还是溢出了几声低吟。
谢行之呼吸沉了几分,气息愈渐不稳。
他又将升起的情愫尽数压了回去。
擦完药油,月吟面红耳赤,忙将玉足从谢行之膝上收了回来,把白绫袜扯上去,裹住露出来的一截白嫩脚背。
谢行之凝着她系绫袜的手,道:“阿吟可知一事?”
“什么?”
月吟疑惑抬头,系绫袜的动作也因此顿住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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