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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腕纤细,女子的肌肤与男子是不同的,软而娇贵,跟樱桃皮一般,得小心呵护。
月吟手腕舒服多了,浅笑道:“学会了一些,有几个难的,还在临摹。”
谢行之长指揉着细腕,慢慢挪到她纤指上,把玩着她手指。
而于此同时,左手大掌蓦地覆上她左手手背,将她垂在裙摆边的手一并放到窗台上。
修长手指揉着她左手手腕,月吟两手都被他握住撑着窗台。
月吟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,“大表哥,左手不用揉,没写字。”
谢行之却道:“右手揉了,左手也要揉。”
他动作轻柔,可谓是将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。
虎口一路往上,蓝色衣袖被虎口抵了上去,露出一截皓白玉臂,比窗外的月色还要耀眼。
谢行之长指落到她圆润纤薄的肩头,指腹一按,“都已是春末夏初了,表妹怎还穿这么厚?”
他声音温和,仿佛就是平素兄长关心妹妹的口吻,然而月吟却听得心间一颤,纤背跟着轻颤。
两件薄衣,是初夏的行头。
“这怎行,莫捂出痱子来了。”
谢行之长指落在她蓝色衣襟上,指尖碰到她雪颈,月吟羽睫颤了颤。
月吟握住他手,摇着头,声音得宛如张拉满弦的弓,又细又紧,“不成,窗外有人经过。”
“黑灯瞎火的,哪有仆人。”
谢行之垂眼,眸光盯着她紧张地伸长的玉颈。
玉颈纤细,一把就能握住,好似拿那花盆里芍药花的花茎,一折便断,惹人怜惜。
不过仰着头,那晶莹的泪顺着下颌滑落,滴在这纤颈上,别有一番滋味。
“表妹瞧瞧,这处除了你我之外,哪有第三个人?”
谢行之反扣住她手腕,让她的手指碰到衣襟。
他饱满的喉结上下滑动,在她耳畔低语,“皓月星辰,是番美景,要和表妹细赏。”
蓝色衣裙缓缓落地,盖住谢行之的锦靴,宽大的绿袍遮住娇小的身躯。
夜风吹动薄纱窗幔,谢行之拨开她乱飘长发。
乌发垂下挡在她月匈前,但也挡不了徐徐吹来的夜风,飘动着慢慢散开,欲遮未遮。
谢行之与她十指交扣,脚尖往前,更进一步,“表妹,与我一同赏月。”
月吟抬头,原本皎洁的弯月被云团遮挡,只露出朦胧的光,雾蒙蒙的,
赏月?
赏哪个月?
月吟心脏跳到了嗓子眼,他不正赏着?
她下意识往前,靠向窗台边,想要离那气息远些,而谢行之步步紧逼。
衣料摩挲着她月退,谢行之近乎是贴在她身后,状似亲密,只听他惋叹一声,“月进去了,那表妹便跟我一起等等。”
话毕,谢行之扣住她纤长手指,那青色宽袖扫过她手臂,冷凉的衣料惹得她一阵颤栗,缩了缩脖子。
行云遮住皎月,在一弯皎月上驻足,停留许久,连风也吹不走,反而因为阵阵夜风将皎月包得越发紧了……
月吟眼眸盈泪,纤长玉颈微微上扬,一抬头便看见了头顶的朦胧月光,娇声央求,“大表哥,我站不住了。”
“真是娇气,才站了多久,那皎月都还没出来。”
谢行之抱转她入怀,又将人抱坐在窗台上。
冷凉的窗台激得月吟两股下意识收缩,手臂挽住谢行之脖颈,嗓音怕得发颤,“大表哥我怕,会掉下来的。”
谢行之低吻她紧蹙的眉,“大表哥在,哪能让表妹掉下去。”
月吟坐在窗台上,背对着窗外,尤其是夜风一吹,她冷得直往谢行之怀里钻,好似他怀里才最暖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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