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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7当庭辩论（第2页）

陆县丞也听得大皱眉头，心觉得这袁秀才未免太过冷清，不然他过去多看眼的话说不定林长青就不用死了。

可现在说这个无济于事，就像袁秀才说的那样，谁也想不到隔壁有人动手杀人的“行了，你只听见，能确定当时吵架的人是谁吗，有没有看到什么？”

袁秀才连忙摇头“我当时已经躺在床上了，能看到什么，至于声音的话，隔壁那两人声音压得很低，我也不能确定，真的只是隐隐约约听见苏秀才的名字而已。”

穆围却急了，喊道“袁秀才，你怎么回事儿，昨日不是你跟我说听见苏凤章跟长青在吵架，长青还喊了他的名字？”

袁秀才却说“我什么时候说听见他跟林长青吵架了，我说的是似乎听见他的名字，后来他在隔壁敲门喊人。

我可没说听见他在隔壁吵架。”

穆围气得两眼发黑，怒道“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眼看他们都要吵起来了，陆县丞猛地拍惊木，喝道“都给我住口。”

“袁秀才，你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来。”

袁秀才这才磕磕碰碰的将那天的事情又说了遍，最后强调道“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，我是听见老刘叔的声音才出门的，当时另外两位生员都在。”

陆县丞这才下了定论“既然如此的话，只能说当时吵架的两人曾提到过苏凤章的名字，并不能确定苏凤章就是其人。”

穆围却插嘴喊道“大人，我还有证据。”

陆县丞喊道“次说完。”

穆围开口说道“我与林长青是同乡，此次回乡之前曾问过他是否要起回乡，虽说我们平时关系不算好，但好歹也是个地方出来的人。”

“但是当时林长青回绝了，理由就是他拗不过苏凤章的好意，准备留在湖山县过年。”

“只是同意是同意的，林长青却曾与我私底下抱怨过，说苏凤章此人颇有几分意气，从不许别人强过了他，两人看似交好，其实多有龃龉。”

“方才三问，我便是要确定苏凤章对林长青心怀嫉恨，没想到此人巧言令色，反倒是让诸位觉得我才是小人，想必他就是用这幅嘴皮子欺瞒了长青。”

“还有事大家恐怕不知，苏凤章近来诗词水平大大提高，并不是他跟长青切磋得益，而是长青暗地里帮他代笔！”

这话说，却比方才那些废话的杀伤力大了不知道多少倍，下头的人片哗然。

甚至有几个书生都怀疑起来，窃窃私语道“这话倒是有可能，苏凤章作诗直普普通通，怎么忽然就突飞猛进了？”

“怪不得林长青平日里阴沉沉的不爱说话，偏偏跟苏凤章走得近。”

“林长青缺钱，苏凤章家宽裕，他们私底下做了交易倒是也有可能。”

穆围眼看周围哗然，继续说道“长青因为银子帮他做了枪手，但心底直不愿，他是个读书人，深知这种事情王法天理都是不容。”

“年前，长青说他手的银子也能够用上段时间，便决定跟苏凤章断了交易，想必苏凤章已经尝了滋味断然不肯，这才跟长青起了争执。”

相比起方才的嫉妒之语，这话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多了，至少下头普通老百姓都觉得真。

陆县丞的脸色也郑重起来，他转头看向依旧脸色平静的苏凤章，“苏凤章，代笔之事可是真的？”

人之代笔事并不少见，但若是无人所知倒也罢了，旦传出去声名尽毁。

苏凤章没料到这穆围竟敢无生有的造谣，拱手喊道“绝无此事，学生冤枉！”

“长青教我诗词，我教他时，此时县学生员都知道，之后考试作诗，题目也是教谕临场出题，我如何能够提前得知，甚至还让长青为此准备？”

“方才便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，穆童生怕是早有此番想法，见我与长青亲近便多加臆测，这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，绝不是实话。”

“二位大人，学生非但不会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，还要控告此人诬告，请大人还学生个清白，否则此后县学之，但凡嫉妒贤能便要诬告，岂不是绝了生员上进之路。”

苏凤章番泣血之语，倒是也让周围的人清醒过来，毕竟这话空口白牙的毫无证据，确实是有可能被人污蔑。

刘雄更是说道“大家伙儿大约不知，苏兄乃是院试案首，曾得过知府大人的夸赞，甚至拿到过嘉奖令，他进入县学之后次次都是第，岁考与长青并列第，他这般的人才，哪里有让人代笔的必要，他又何必因此杀人。”

“倒是穆围此人才学平平，嫉贤妒能，县学里头都是知道的。”

穆围转身怒道“刘雄，你是吃了苏家的米，还是娶了苏家的女人，不分青红皂白的帮这姓苏的说话，难道你们是伙儿的。”

刘雄却不怕他，冷笑道“我帮理不帮亲，看不得你污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