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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木戒尺又硬又凉,压着她下唇,只有尖端一点被她含着。
男子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,身上的檀香似双无形的手,圈住她。
而她口中,满是戒尺的檀木香味,仿佛谢行之钻入了她口中,似乎还要顺着喉咙往里去。
冰凉的戒尺变暖,谢行之又往前近了些,握着戒尺往里伸。
可那戒尺又粗又厚,月吟吃不消。
齿咬住戒尺,舌尖抵住,铆足劲把戒尺往外推,头也往后仰,试图摆脱。
可这换来的却是谢行之俯身低头,他宽大的掌扣住她后颈,不让她退分毫。
她哭着央求,无助摇头。
谢行之一袭白衣,看似温润如玉,却温柔无情。
他不为所动,冷淡的脸上没有情绪,一双丹凤眼冷艳矜贵,正沉眸凝着她,没有一丝怜惜的意思,还说不该招惹他,这是罚她的。
月吟双唇仿佛被戒尺撑破了,嘴角裂得疼。
她欲狠狠咬,却被谢行之窥探心思,他拧眉,长指及时按住她下唇。
指腹触及她齿,涎出的口津濡湿他指腹……
月吟晃晃脑袋,将可怕的梦境晃出去。
梦中的谢行之凶戾,但梦是反的,这更是证明了现实中的他不会像梦中那样对她。
但为何见到谢行之以后,她就做了这些奇怪的梦?
月吟若有所思,这段时间生病耽误了好些事,得抓紧时间办正事。
醒来时辰尚早,月吟对镜上妆,准备早些去老夫人那边请安。
可当她离开屋子,却发现天色阴沉,狂风怒号,不久后大雨降至。
玉盏将手里的桃夭色披风搭在月吟肩上,“姑娘,要不再等等,待会儿和四姑娘一起去。”
风卷裙裾,月吟紧了紧披风,温声道:“无事,下雨而已,只要不打雷就好,把伞带上。”
月吟祈祷着别打雷,倘若打雷,且等她请安回来后。
她不想在老夫人面前出糗。
不知是不是大雨降至,外面几乎没瞧见几个打扫的仆人。
想着请安速去速回,月吟步子大了些,一抹桃夭色穿梭在长廊,倒真有几分桃之夭夭的意思。
行之长廊拐角处,月吟瞥见身后的人影,愕然顿住步子。
身着月白长袍的谢行之在长廊的另一端,正朝这边来,似乎也是去向老夫人请安。
银冠高束,衣袂飘飘,他一手置于腹前,一手负在身后,身姿英挺,如松如竹,毫无梦中的凶戾,一如往常的温润儒雅。
想到梦里的事,月吟脸热了起来。
左右在老夫人那里还会遇上,月吟当没看见谢行之,兀自和丫鬟们往淳化堂走。
然就在这时,一道闷闷的雷声传来,月吟骤然停下脚步,羽睫轻颤,脸色逐渐转白,柔荑握住披风一角。
天色更暗了,绵绵细雨随风飘入长廊,洒在月吟面庞。
湿冷的触感让她回神,她胸脯起伏,深深吸气试图平复心里的恐惧。
倏地,闪电袭来,一道白光照亮四周,却在眨眼间四周又暗了下来。
月吟呼吸急促几分,双瞳紧缩,煞白的脸上满是惊恐,几乎闪电消失的同时,身子不听使唤地往后跑。
“回家,回家。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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