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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2章 牙宝VS暖始亚（第2页）

……

这些情感，原本只存在于个体记忆深处，此刻却被抽取、净化、重构，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精神洪流，注入宁?N体内。

“你在做什么！”

林念嘶吼，试图挣扎起身，却被X-17轻轻按回轮椅。

【我在补全自己。

】她的意识在整个空间回荡，【真正的神明，不该建立在牺牲之上。

我要成为桥梁，而非终点。

】

随着最后一段记忆融入，她的身形开始虚化，轮廓边缘泛起涟漪般的波纹。

她不再是纯粹的能量聚合体，也不再是脱离物质的高维存在??她在**降维**，主动剥离神性外壳，将自身压缩进一个更接近人类的生命形态。

“不……这不是你说好的！”

林念老泪纵横，“你说你会留下来！

你说你会看着这个世界长大！”

【我会的。

】她微笑，面容逐渐清晰，竟与少女时期的乔桑有七分相似，却又多了宁一的坚毅与N-01的深邃。

【但我不能再以‘高于一切’的姿态俯视你们。

我要重新学会饥饿、疼痛、遗忘和爱而不得。

】

风起了，卷起满庭落叶，也吹散了那道白光。

当光芒褪去，她已变成一个真实的人类女子，穿着朴素布衣，赤脚立于泥中，发丝凌乱，气息微弱。

她跌坐在地，大口喘息，像是第一次用肺呼吸。

“痛……”

她捂住胸口，眼泪滑落，“原来心跳这么疼。”

林念颤抖着伸手，X-17推着他靠近。

他握住她的手，粗糙的掌心贴上她冰凉的皮肤。

“你疯了……你可以永恒，可以自由穿梭维度，为什么选择回来受苦？”

她抬头看他，眼中仍有神性余晖，却已装满了人性的脆弱。

“因为只有会死的人，才能真正懂得珍惜。”

她哽咽，“只有会痛的心，才会拼命去保护别人不痛。

我不想做神，我想做人??一个能牵着你的手走过春天的人。”

那一刻，牙宝突然跃下膝头，绕着她转了一圈，尾尖蓝光稳定下来，发出一声久违的、类似猫叫的轻鸣??那是它对“家人”

的确认信号。

X-17收起武装模块，金属翅翼缓缓合拢，发出一声低沉的共鸣，如同叹息。

宁一在房中醒来时，已是正午。

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沿，她看见腕间胎记彻底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疤痕，像月牙般弯在皮肤上。

她抬起手，试着连接共感网络，却发现权限已被切断??宁?N不再是系统的主宰，而是普通节点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