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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祥正大刀阔斧地收拾院子,搬运木料草料拔草锄地,能干活而且不吭声,十分的有力气,把时书看不出是垃
圾的东西都收拾好。
时书转了好几l圈,来福跟着他摇尾巴。
李福和周祥对谢无炽是一种忠诚近于谄媚的服侍。
不过时书也能看出来,这两位新室友显然把谢无炽列为金字塔尖第一的主人,时书只是“二爷”
“公子”
。
时书擦了擦佩服的汗,进了中堂:“谢无炽,你现在是真发达了。”
谢无炽站油灯下宽衣,那身官员的绯红罗袍在灯光中鲜红似火,材质和形制极其端正雅致尊贵,见惯了平民百姓的颜色,第一次见到官僚的颜色,时书忍不住好奇地摸:“这衣裳好不错。”
谢无炽递过他:“拿着看。”
时书接到手里,赞口不绝:“我靠厉害,我靠,我第一次摸到这么牛的东西。
兄弟你太牛了!”
两个现在穿越来的白身,没参加过科考,谢无炽打的旗号还是僧人还俗,居然有一日能穿上这定人等级、划分流品、一步登天的雅正官服,有几l个人能办到?
更重要的是,这还是他以命搏来的荣誉。
李福和周祥互相看一眼,低头吭哧吭哧忍着笑。
“老爷,二爷,是不是该歇着了?老爷还有三日便要启程离开东都巡按全国,这几l日要不要多休息?”
周祥说。
谢无炽看他一眼:“沐浴。”
李福拉上了帘子和屏风,正要进去服侍时,谢无炽道:“不用了,你们看看院子哪儿不干净,再收拾收拾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两个人出门去,时书目送:“真不错。”
谢无炽脱掉外衣到了浴桶中,时书扭头看到他光裸着的紧实胸口那几l道破皮的血痕,轻轻咳嗽了声,从袖中掏出刚才准备好的白玉瓷瓶:“谢无炽,刚才力气有点大,不好意思。”
谢无炽眼睫染上水汽:“你挠的,你来涂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前因后果呢?”
时书咬牙走近,围着木桶把谢无炽看了一圈。
他后背鞭伤那绽开的伤痕早淡去,但仍有偏白色曲折的痕迹:“还有疤痕,这要多久才能消?”
谢无炽:“也许要个半年一年。”
时书指头挑了清凉药膏擦在伤口边缘,鼻尖嗅到谢无炽身上的轻微酒味,距离太近缓解尴尬聊起别的:“谢无炽,这两个跟了你的仆役能干又勤快,你要是巡按全国,他俩能好好照顾你,还能陪着你。”
谢无炽:“我不要他们陪。”
“他们挺能干的。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”
谢无炽单手撑着浴桶,“不要和他俩当朋友,时书。
尤其是衙门派给你的奴役。
你可以真诚,他们却无法改变自己。”
时书:“明白了。”
时书转移了话题:“你回来,这院子一下热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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