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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陆已醒来时,身旁早已没了江瓴春的身影,昨日旖旎仿佛就是场梦,醒来便随着风飘散了。
他慌忙下床,果不其然,案几上放着一封书好的的信。
他连外袍都没来的及披,江涔正往他的住所处走,身旁一阵风吹过似的,他疑惑,“陆已,你去哪?”
未曾有回答,等江涔跟上,人正伫立在马厩处。
环视一周,那匹从平澧骑来的战马已然不见,背从后被人拍了拍,江涔气喘吁吁的问,“不是,你大早上到底怎么了?衣衫不整的一路疯跑到马厩。”
“江涔,你立马带人回平澧!
务必要和乔乔取得联系!”
“江瓴春回平澧了?”
回答他的只是呼呼风声。
—
平澧
竹林潇潇,破土般长势的竹节攀升。
江涔平时虽吊儿郎当,但统共交与他的事情,却也办的滴水不漏,妥妥当当。
江涔一声令下,一行人在竹林深处安营扎寨,他这才下马徒步按着陆已的指令找着那木屋。
两旁的梅花只剩光秃秃的躯干,疏扶间是冷清清的月亮。
油灯未亮,烛火未燃,日暮衰暗,吱呀一声,门被从里打开,江涔呼吸仿佛都滞涩了,支支吾吾道,“江…”
不知道该怎么喊,按道理来说,他们还有层表亲关系,虽说是不亲近,可也算是有点关系,现在倒是格外为难。
“喊我宴叁娘吧。”
江瓴春笑,平澧氏族的人都这么喊她,清水镇上的人也这么喊她,陆已也曾这样喊她。
“叁娘可知进宫的法子?”
“可是要去找芦幸?”
两人进屋,江瓴春燃起油灯,屋内登时亮了起来。
“我也不好瞒你,现在兵力悬殊,尹毓缂拱卫蠡阳的军队就有四五十万之众,更不要说北陈的援军,而我们能调动的兵力不过十一二万,如若不另想他法,这场仗毫无胜算。”
江涔语重心长道。
“陆已不是筹谋已久?怎会如此被动?”
江瓴春不解,她以为陆已从蠡阳逃出生天,是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,没想到开战时,居然会是这样的局面。
“平澧豢养战马,无多少兵力可用,他起初想拿到你手中的酲令不过是想借马一用,再加之多方势力觊觎,尹毓缂本就不敢轻举妄动,再利用沂南地理优势,将他逐个击破。”
“你现在是想联合芦幸?包围蠡阳让消息通不到望京,再将尹毓缂的军队分而蚕食?”
江瓴春说完便见他不言,知晓自己十有八九猜对了,忽而冷笑一声道,
“几年时间,他从朝政边缘进入暴风眼中心,破土分金坐到首辅之位,靠的可不仅是姐姐的牺牲,当年的兀朝皇帝的愧疚放任,生出如此变化,他搅动朝堂风云,可不会就这么任由你们骗。”
“可陆已让我们去找芦幸,难道是想把这场战争的输赢赌在她身上么?”
江涔抿了口茶,“这未免也太冒险了吧?”
“情之一字,说来何其复杂。
我明日整顿入宫,与芦幸商议,你传信给陆已,让他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—
搞事业中,之后首辅和小芦会兵戎相见,会在诏狱在啪一次,老板娘和皇子的娃要来了,最近会尽快完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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