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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明想要我,为什么不跟紧我,抓住我,让我只看你?”
他的话语忽然又变了。
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她愕然怔住。
左卿辞的指尖抚过她睫下,拭去残余的泪痕,“崔九想杀了所有接近我的女人,沈曼青想展示她是最适合我的女人,而你——离我最近,却什么也不曾想。”
睫上还挂着一点泪星,深楚的瞳眸脆弱又困惑。
“为什么不去夺?”
左卿辞的声调忽然变得极温柔,致命的蛊惑,“你天生就是异类,注定得不到认同,何必被规则束缚。”
被他说得混乱,她终于开口,因长时间的禁语而变得齿拙,“可你并不喜——”
他眉梢轻挑,半是讥诮半是傲意,滞住了她的声音,过了一会她又道,“可你不该用掉——”
“不错,我用掉了锡兰星叶。”
俊颜不见半分愧疚,左卿辞轻描淡写,“那又如何,一片破叶子,比得上我给你的欢愉?”
她本来就不擅言辞,被生生哽住了,好一阵才慢慢道,“你觉得它不值什么,对我来说很重要,比我自己还要重得多。
我偷了这么多年,只为凑齐这些药,眼看师父就可以复原了——”
锥痛刺得她说不下去,停了半晌哑道,“叶子是你给的,想收回去也——我不怪你,是我命不好。”
他瞧着她泛红的眼,没有说话。
“你一直对我很好,除了师父,大概不会再有人这样好,可是还有更重要的——”
她忍住了泪,吸了一口气,“那些已经结束了。”
曾经历的不可言说的甜蜜,如果能侥幸活下来,够她回味一辈子了。
但不是现在,他让她从梦境跌落,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想再触动,他终是陌路人,更有已赐婚的——她不能想下去,一种冰冷的东西攫住了她。
左卿辞没有再开口,抱起她走入了内室。
想起方才听到的靡乱,她刚要挣扎,发现纳香瘫在屋角陷入了昏迷,衣裳发髻完好如初。
他将她放在竹榻上,轻诮道,“你以为我碰了她?我还没那么不挑,用了一点合欢粉和弄魂香,让她做个春梦罢了。”
她的心大起大落,简直不知该是什么表情。
屋角一支墨色线香行将燃尽,左卿辞更换了一支,“这里说话务必小心,除非像这样燃了谧香,据说血翼神教有种窃听声息的蛊虫,万不可随意。”
他绞了一把湿巾,替她拭净泪痕斑斑的脸,她别扭的掉开头。
“竟然穿成这样。”
左卿辞神情晦暗,指尖勾起宛丝,扯出裹胸内的却邪珠,不想连带牵出了束带和另一样物件,他凝目一看,语气阴下来,“连这东西都会用了,你今夜想跟谁欢好。”
她低头一看,正是菟藤子,不知为什么有些窘,“是纳香塞给我,我不知道跳月节是要——仅是过来敷衍一下,以免旁人起疑。”
他一步步逼问,“怎么敷衍,万一被人看上?”
她全未想过那么多,“不会,昭越人不喜欢肤色深的。”
“有阶位高的瞧上你又如何,为免打草惊蛇就忍了?”
这并非不可能,她将灵药看得这样重,甚至硬忍过板杖之刑,事到临头未必舍不了,左卿辞的俊颜暗沉如水,忽然在她颈上重重咬了一口。
她吃痛的蹙眉,不懂他为何发怒,见了束带终于想起来,“你在束带上涂了药,所以翠鸟落在我身上?你究竟为何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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