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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熟,老练,聪明,也带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劲儿,什么话都敢说。
还不挑是当着谁的面。
“姑娘,”
费南渡夹着烟吸了一口,烟圈徐徐吐出,隔着一层白茫茫的烟雾看过去,笑道:“我是个男人,你把假想敌的范围划得似乎太开了点。”
“男人又如何?”
卞雪莉笑得灿若夏花,慢慢搅动着杯中咖啡:“学长看上去不像是会被这些陈年规矩束缚的人,对吧?”
“哇哦,”
费南渡夸张的低呼了一声:“你还会看相算命识性向?”
卞雪莉笑笑:“学长的我当然算不出来,只是觉得以学长的豁达不羁,应该不会排斥多一种可能。”
“我的算不出来……”
费南渡似是抓住了什么重点,抬起眼皮看过去,嘴角一勾,道:“那你算出谁的来了?”
“学长,”
卞雪莉放下调匙,两条玉白的手臂交叠往桌上一搭,稍稍倾身过去,表情语气皆变成了一种神秘又隐晦的模样,道:“我们今天一直在讨论的主角,除了他,还有谁?”
费南渡坐姿未改,纹丝不动,方才发笑的表情一下子暗了下去,一脸深沉的看着对面。
片晌,道:“你确定要给我科普你的男朋友?”
“不算科普,”
卞雪莉将上半身退回原位,缓缓喝了一口咖啡:“我的男朋友是个非常好的男孩,值得所有人喜欢他,包括……”
眼睫微抬,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费南渡,语气说松就松,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绽放开来:“学长,你别误会,今天我约你不是为了宣示什么,更不是指责谁。
我和薛眠平时难得见面,作为女朋友照顾不到他的日常学习和生活,也是有愧的。
既然学长认了他这个‘小弟’,那我以家属的身份拜托学长继续多关心他,多帮助他,在这里先谢谢啦。”
话说到此,似乎已近尾声。
费南渡吸完最后一口烟,将烟蒂揿灭在烟灰缸里,不紧不慢拿起杯子,倒进一点水,缸中立刻响起了一声刺耳的“呲呲——”
。
“照顾不敢当,”
费南渡插兜起身,自上而下俯看过去,语气够沉,表情也够寡淡,道:“是不是‘家属’,在我这儿也谈不上。
既然是男朋友,抽空自己多照顾照顾吧。”
言毕,不疾不徐,散步似的朝门外走去。
录音间里,调试好的伴奏带音乐在缓缓播放。
不得不说崔绍群的作曲天分绝对过关,曲子是求爱曲,所以主旋律以舒缓轻扬的风格为基调,间奏穿插一点摇滚作点睛,整体听来活力中不乏柔情,柔情里又有俏皮,不会似是而非,很有自己的风格。
崔绍群指导薛眠一句一句对歌词,词写得倒是浅显易懂,没那么多虚头巴脑的所谓技巧,刻意卖弄满腹诗词经纶,结果通篇下来屁都不是。
“行了,上吧,”
崔绍群一副委以重任似的表情,用力拍了拍薛眠的肩:“三遍,最多五遍,肯定过,我有信心。”
这歌不难唱,何况调子已经烂熟于心,薛眠也有信心把“差事”
办好,点点头:“那我进去了。”
标准的录音间是一分为二的,中间有透明隔音玻璃做分割,录音师端坐在外间一排设备前,歌者进到封闭的里间准备录音。
费南渡进来时薛眠刚录完第二遍,崔绍群和笑哥正在对两个版本进行对比修改,微调细节,争取第三遍一锤定音。
“谈完了?”
秦笛坐在沙发上玩手机,见费南渡进来,招手示意过去坐。
“头一次被个姑娘警告,”
费南渡摇了摇头,噙着一点笑,歪倒着往秦笛旁边一坐,顺手拿过对方手里没开封的可乐:“差点没慷慨就义,有点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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