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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（第2页）

他们的目光胶着，谁也不躲闪。

他伏在她耳边说：&ldo;你没有感觉，琪雅，你没有颤抖，也没有浑身发烫。

这个游戏玩得麻木了吗？&rdo;

孟琪雅大笑起来，一把推开宁致远！

&ldo;麻木的是你！

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些小明星的风流韵事，三天两头就在网上和报刊上看见你的脸，女伴换了一茬又一茬，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啊！

&rdo;

宁致远慢慢整理衬衫和领带，戏谑地说，&ldo;琪雅，这难道不是我们曾经的约定吗？给彼此十年时间，各自游戏人间。

如果世间百味都尝遍了，发现弱水三千最甘美的还是最初那一瓢，那我们就在一起。

&rdo;

孟琪雅出乎意料地低头，反手整理一头精心护理过的浪漫卷发。

她温柔地说：&ldo;时间过得好快，十年关口就在眼前，快我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。

&rdo;

孟琪雅离开的时候，宁致远若有所思地目送她妖娆的背影。

爱马仕的鳄鱼皮包，是娇艳的玫瑰红，玉足上一双锋利如凶器的高跟鞋，以及久久残留在房间里的暧昧香水味。

十年，他在变，她也在变。

他们真的可以不忘初心吗？

宁致远不会忘记，他们交付了第一次给彼此，作为&ldo;实验&rdo;。

那年去瑞士，是她第一次独自外出求学，哭得一塌糊涂。

宁致远不得不自告奋勇，亲自陪孟琪雅从纽约飞往苏黎世。

在她那间漂亮的白色小公寓里面，她抓着他的衣襟说：&ldo;致远，我怕以后莫名其妙和人渣睡了，不如我给你，我们彼此是最般配的金童玉女，不是吗？&rdo;

宁致远答应了，从小到大，他对孟琪雅都是有求必应。

恍若隔世，从此之后，各自奔波于红尘十丈。

谁都没有断了绯闻，各有各的精彩。

宁致远揉揉疲倦的眼睛，还没缓过神来，小李敲门进来。

不用问，他是来汇报薄云的行踪的。

&ldo;薄云今天做了什么？还是去咖啡馆打工吗？&rdo;

&ldo;没有，她今天休工，去了疗养院看望母亲。

&rdo;

&ldo;待了多久？&rdo;

&ldo;四个小时左右。

&rdo;

&ldo;你看见她做什么了吗？&rdo;宁致远问。

&ldo;她不让我跟进去，让我先离开。

我在隐蔽处等待，看见她中途出来到一家药房，买了一些药品和一辆轮椅。

她不舍得花钱打车，一路顶着烈日走两条街，推着轮椅回到疗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