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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了便装,大家坐在大排档上便活泼起来,相互开玩笑。
丁浩用力拍打侯大利肩膀,道:“你小子算个人物,每年都有实习生到中队,大多默默无闻地来,默默无闻地走。
你今天算是黄鼠狼揪窗帘——露了一小手。”
侯大利谦虚道:“这是小事,连一小手都算不上。”
李超道:“我们当刑警每天都在踩钢丝绳,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让我们摔得稀巴烂,每件小事在没有出事时就真是小事,出了事就真是大事。
今天那个老贼如果搭错神经,也有可能用刮胡刀拉一下,拉到要害,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。”
李超是一个话痨,开口就如长江之水奔流不息,道:“刑警不同于其他警种,必须有真本事,还得有胆量,今天虽是小案,你做得都不错。
来,碰一杯。”
侯大利是第一天报到,主动给各位前辈敬酒。
有不少歌手专门走大排档场子,唱着流行或不流行的歌。
侯大利刚给李超敬了酒,转身见到一个大红裙抱着吉他来到身边,吓了一跳,“哇”
的一口吐了出来,喷在大红裙身上。
大红裙歌手傻傻地望着正在呕吐的侯大利,满脸蒙,随即夸张地尖叫起来。
侯大利吐了几口,没好气地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不要穿红裙子出来吓人。”
大红裙歌手回过神来,生气地道:“你说什么呀?我凭什么不能穿红裙子?现在天都黑了,和光天化日没有关系。”
大排档老板认得丁浩,赶紧过来将又恼又羞的歌手拉到一边,将场面圆了过去。
丁浩皱着眉头问道:“什么情况?酒量不至于这么浅。”
自从在江州河里见到那一抹红色,侯大利便有了毛病,看见红色裙子就要反胃。
他知道不能让别人不穿红裙子,总是尽量远离红裙子,免得刺激肠胃。
今天正在喝酒,扭头看见一身大红裙子,肠胃不受控制,当场吐了出来。
这是自己的特殊情况,侯大利只能胡乱扯了理由。
他用矿泉水漱口,又倒了一杯酒,主动邀战。
一天时间之内,侯大利成功打入二中队,被丁浩和李超等诸多老刑警接纳。
丁浩当场让侯大利拜李超为师父。
刑警是特殊的技术活,需要代代相传,按江州刑警的传统,新人入队都得认个师父,师父给新人立规矩,传授书本上学不到的技巧。
这是让新刑警迅速适应特殊工作环境的有效方法。
这种师徒传承没有法律意义上的明确权利和义务,但是有着道义上的权利和义务。
以前世安厂也有类似师徒制,侯大利不排斥此制度,起身给李超敬了酒,恭敬地喊师父。
李超道:“我们首先是同事关系,其次才是师徒关系,所以,心里有师父就行了。
平时就叫我‘李大嘴’,叫‘师父’别扭。”
接下来两天,二中队办了两个小盗小骗的案子。
办案刑警事多,每天忙碌不停,听李超说起新来的实习民警做笔录还行,便总是逮着侯大利做笔录。
侯大利也不推辞,做笔录时将老刑警问话要点与书本知识一一对应,所做笔录没有废话,也能抓得住要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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