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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（第3页）

&ldo;那我可以约人一个小时后过来吗？&rdo;

&ldo;没问题。

&rdo;

她转回身，讲完话，然后挂上。

&ldo;我的一个老顾客，&rdo;她说，&ldo;他人真的很好。

我跟他说一个钟头后来。

&rdo;

她又坐下来。

我问她搭上钱斯以前，是否就住这公寓。

她说她跟钱斯在一起已有两年零八个月，不，在那之前她和其他三个女孩合租切尔西一处较大的地方。

是钱斯为她准备好这间公寓的，她只需搬进来就行。

&ldo;我把家俱搬过来，&rdo;她说，&ldo;那张水床是这儿原有的。

我把我原来的单人床扔了。

那张玛格丽特的海报是我买的，面具是这儿的。

&rdo;我没注意到面具，转过头才看到我身后的墙上挂了三个肃穆的黑檀木雕。

&ldo;他很了解那类东西，&rdo;她说，&ldo;知道面具是哪个部落做的等等。

这类事情他很在行。

&rdo;

我说这公寓不适合卖淫。

她皱皱眉，一脸迷惑。

&ldo;你这行大部分的女孩都住在有门房的建筑里，&rdo;我说，&ldo;有电梯等设备。

&rdo;

&ldo;噢，没错。

我刚才没听懂你的意思。

嗯，的确。

&rdo;她欢快地笑了起来，&ldo;这儿是不一样，&rdo;她说，&ldo;来这儿的嫖客不认为自己是嫖客。

&rdo;

&ldo;怎么讲？&rdo;

&ldo;他们自认为是我的朋友，&rdo;她解释道，&ldo;他们当我是爱吃迷幻药的格林威治村小姐，我正是，而他们则是我的朋友，也没错。

我是说，他们来这儿是要快活一下，这是事实，但到按摩院去干可以更快更容易，直截了当，简单明了，懂吧？不过上这儿来，他们可以脱掉鞋子，吸点大麻，再说这儿又是格林威治村温馨性感的小公寓。

我是说，你得爬三层楼梯上来，然后在水床上滚来滚去。

我的意思是，我不是妓女，我是他们的女朋友。

我不收费。

他们给我钱是因为我得付房租，而且你知道，我只是一个一心想当演员的可怜的格林威治村小姐，但永远不会如愿以偿。

我当不成演员，但并不在乎，我还是每周上两个早上的舞蹈课，每周四晚上跟埃德?科文斯上表演课，去年五月我还在瑞贝卡剧院演了三个周末的戏。

我们演易卜生的《当我们死而复生》，你信不信，有三个嫖客去给我捧场呢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