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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里面只有柳云暮和苏迟两个人,沈秋白眼神黯了黯,气势汹汹的大步走了进来,他看都没看苏迟一眼,径直走到柳云暮身边。
还未等柳云暮开口,沈秋白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腕就往外走。
但他握的力道实在太大了,柳云暮一时挣脱不开来,只能说道:“沈秋白你等等!”
谁曾想,沈秋白不仅没有松开,反而以更大的力道握紧了他的手腕,不用看也知道接下来几天恐怕都会有一道青紫的痕迹。
柳云暮吃痛,不停的挣扎,搞不懂这个人究竟在莫名其妙的生气些什么。
在经过苏迟身边的时候,他开口道:“他不愿意走,你怎么能强迫他?”
随后他站起身来看向沈秋白。
沈秋白嗤笑道:“关你什么事?”
苏迟挑眉,回了他一个假笑:“是不关我的事,但小侯爷似乎忘了,这是重云楼,不是你的侯府,他也还是我手下的人,只要他不想,我就有这个责任帮他。”
“滚你娘的,什么狗屁责任——”
沈秋白还欲破口大骂,柳云暮连忙大声喝止了他,“沈秋白!”
他闭了嘴,随后气呼呼的扭头看向柳云暮,虽然心里很气,但也不敢再继续惹柳云暮生气了,他要是生气了,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?最后吃苦受罪的还不是自己?他才没那么傻!
尽管他气得牙痒痒,但碍于柳云暮的面子,他也不得不把这口气咽下去,没再开口骂人。
柳云暮歉疚地对苏迟说道:“抱歉楼主,我替他向你道歉。”
苏迟看了一眼嚣张至极,但又敢怒不敢言,一直瞪着自己的沈秋白,微笑道:“无妨,毕竟也不是第一天和小侯爷打交道了。”
“哼,苏楼主还好意思说,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放屁,完全没放在心上啊?”
“不,小侯爷误会了,我上次已经和柳公子提起过这件事了,是他不舍得离开这里,并非是我强留。”
苏迟勾起嘴角,回了沈秋白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。
“你——”
沈秋白气结,“整天戴着一张面具装神弄鬼,难道不知道这面具戴久了是会长脸上的吗?日后再想摘下来,除非伤筋动骨扒皮。
你连敢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,还在这说什么大话?”
苏迟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柳云暮,说:“我日后面具是如何摘下来的就不劳小侯爷费心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两个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,谁也不肯退一步,再这样下去,恐怕就要动手打起来了。
柳云暮摇了摇头,无奈叹息一口,伸手拉了一下沈秋白,示意他闭嘴,“别说了。”
可此时的沈秋白与苏迟吵得正酣,哪里肯就此作罢,又见柳云暮向着他说话,顿时更加恼火了,但眼前这个人他骂不得说不得的,只能一个人在那生闷气。
后来柳云暮又向苏迟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客气话时,沈秋白再也忍不住了,他上前一步,弯下腰,抄起柳云暮的膝窝,一把将他扛在了肩上,然后狠狠瞪了苏迟一眼,便大步向外走去了。
“你干什么?突然发什么疯?放我下来!”
沈秋白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柳云暮的膝窝,警告道:“老实点,别乱动!”
“你——”
苏迟看着沈秋白走远的背影,从刚开始的失笑,到后来眼神愈来愈冷。
明明是自己先遇到柳云暮的,他沈秋白凭什么?
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渐渐黑了下来,今天是中秋节,大街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,月光和灯光洒在石板路上,照亮了人们脸上的笑容,街头巷尾充满了欢声笑语,街边摊上的小玩意儿更是琳琅满目,让人应接不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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