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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人跟前凑,把人吓了一跳,待看清这只鹅的脖子上还挂着银锁,哥儿笑眯眯,扯着同路的人一起蹲下来和它玩儿,还扯路边石头缝里的嫩草喂它。
大福起初热络,没两下就失了兴趣,弃了嫩草叶子,转身寻找秦夏。
秦夏吹了声口哨把它叫了回来,等那哥儿走后他才低头小声道:“成天认错人,你这一对儿绿豆眼睛不太好使。”
大福“嘎嘎”
两声,分外不服,压根懒得理他。
等忙完中午这一阵,甘源斋的伙计来传话,说是他们掌柜请秦夏过去。
“我们家小姐想看大福了,秦掌柜要是方便,能否带着大福一起去?”
秦夏当然无有不应。
到了甘源斋,兴圆带着大福去玩了。
崔娆不在,只有一个婆子和一个丫鬟跟着兴圆,看着她别弄湿了裙衫。
“大福,快来,我给你买了小鱼和小虾!”
大福认识兴圆,像是能听懂人话,扇着翅膀飞奔到大木盆旁,跳进去开吃自助餐。
“到这边阴凉地坐。”
这个时辰点心铺子也没什么生意,兴奕铭在甘源斋的后院回廊檐下摆了一方茶桌。
“尝尝这个,正儿八经的金骏眉,我从我家老爷子那儿顺的。”
秦夏尝了尝,入口甘爽。
“虽然不太懂,但喝得出是好茶。”
兴奕铭笑道:“茶这东西,好喝就行了,没那么多讲究。”
一盏茶少了两口,两人说起正事。
先前虞九阙离开的风波暂了,秦夏就和兴奕铭谈定了奶糖生意。
秦夏没有那么多时间花费在做糖上,也不想再为此辟个地方,养两个伙计专门干这事,遂把方子直接给了兴奕铭,自己拿三成分利。
到如今,奶糖在甘源斋卖了有些日子,每日做出来的,当天都能卖空。
兴奕铭听了秦夏的建议,在奶糖外面包上各色糖纸,花花绿绿,煞是好看。
“现在有人专门买匣子装奶糖去送礼,于是便觉得一种糖实在太少。”
闻弦歌知雅意。
秦夏立刻明白了兴奕铭的意思,“兴掌柜想多卖几样糖?”
两人关系摆在这里,说话不用藏着掖着。
兴奕铭指了指铺子的方向。
“甘源斋空不出卖糖的地方,两样混在一起,显得杂乱,我倾向于再开一家新铺子,专卖各色糖果子。”
他看向秦夏,“秦老弟,有没有兴趣一起?”
原是要招徕自己合伙。
秦夏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到面前,磕了几个后道:“兴掌柜打算把铺子开在哪里?”
齐南县不少糖果子铺,但现下市面上糖的样式少,大多脱胎自饴糖,无非是能做成各种形状。
再者有糖瓜、芝麻酥糖、松子酥糖、花生酥糖等,寥寥数种,换汤不换药。
因此卖糖的铺子,大多主要兼卖各种糖渍、糖缠果脯。
秦夏想了想,除了奶糖,他会做薄荷糖、酸梅糖、牛轧糖。
除了这些,若是巧用生粉,应当还能制出各色果子软糖。
前面还好说,其中软糖秦夏没有真的上手试过,论起来,工序肯定比别的要复杂不少。
兴奕铭是老道的生意人,既能和秦夏开口,说明早就胸有成竹。
“开在板桥街,我看好一个临街的铺面,很小,支起窗子就能卖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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