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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（第2页）

他的眼镜镜片很厚，经常从鼻梁上滑下来。

简而言之，他是一个看起来很滑稽的男人，掌握生杀大权并未赋予他任何庄重感。

尽管据里奥所知，库兹明不再参与审讯，但有传言说在他飞黄腾达的时候，他也是个中好手，尤其喜欢用他那双肥胖的小手。

现在这样看着他，实在让人难以相信。

里奥坐了下来，库兹明仍然站在窗边。

他喜欢看着窗外问问题，这是因为他认为，除非当事人没有意识到别人在观察自己，否则应以怀疑的态度对待情绪外露这件事，这个观点也时时提醒着里奥。

他现在已经非常精于此道，表面上似乎在看窗外的风景，实则是在透过玻璃的映像观察人。

这个方法尽管有用，但包括里奥在内的每个人意识到自己都是观察对象时，这个事实让该方法的有效性大打折扣。

不管怎么说，在鲁布央卡内部，几乎所有人都保持很高的警惕性。

&ldo;祝贺你，里奥。

我知道你已经抓到他了，这次经历对你来说是一次非常宝贵的经验教训。

&rdo;

里奥点点头。

正文莫斯科2月16日（4）

2010-6-267:18:30本章字数:846

&ldo;你生病了吗？&rdo;

里奥踌躇片刻，他看起来显然比想象中更加糟糕：

&ldo;没什么。

也许是感冒了，但很快就会过去。

&rdo;

&ldo;我猜想，我让你中止布洛德斯基的案子，去处理费奥多•安德列夫的事情，一定让你很生气。

我说得没错吧？你认为费奥多的事情无关紧要，而我本来应该让你继续负责布洛德斯基的行动，对吗？&rdo;

他面带微笑，好像有什么事情逗乐了他。

里奥全神贯注，感觉到潜藏着一丝危险：

&ldo;不是，上校，我没有生气。

我本应立刻拘捕布洛德斯基，这都是我的错。

&rdo;

&ldo;对，但你并没有立刻拘捕他。

这么说来，在这种情况下，我让你中止间谍案件，而让你去跟一位伤心的父亲谈心，我是不是错了？这是我的问题。

&rdo;

&ldo;我想到的只是自己没有立即逮捕布洛德斯基。

&rdo;

&ldo;你这是在含糊其辞。

我的想法非常简单：费奥多的家庭不是无关紧要的问题，这是国家安全部内部本身的腐败现象。

你的一个手下因悲伤过度而扭曲，不明智地让自己和家人成为国家的敌人。

你抓到布洛德斯基，尽管这让我很欣慰，但我认为处理费奥多的工作更加重要。

&rdo;